当前位置: 莫桑比克 >> 莫桑比克地理 >> 穿西装裤的ldquo绅士rdquo
当看似温和的人突然撕下伪装的面具,化身为残暴的劫匪时,巨大的反差足以把人吓得魂飞魄散。这样的危险对我们而言,是难以想象的,但对于部分在异国打拼的人来说,却似乎成为了家常便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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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晚上,
十几个带枪的黑人翻墙而入。
只要有人反抗,下场就会很惨。
不幸的是,
教会的那名弟兄选择了反抗逃跑。
结果,
一个黑人举起机关枪扫射,
他的腹部被子弹打穿,
血流成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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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嘭嘭!!嘭嘭嘭嘭嘭!!”
耳边突然响起非常用力和急促的敲门声,我的心脏瞬间缩紧,脑子里一片慌乱,一时之间竟呆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何举动,只能死盯着大门被一群人用拳头砸得巨响。
紧跟着过了两秒,大门被人砸开,一群肤色黝黑,赤膊持枪的壮汉们蜂拥而入,从客厅开始,在家里疯狂破坏!
毫无征兆的,带头的黑人举着一把枪对准了我……
“砰!!”我被吓醒了……
虽然身体不想动,但是意识清醒,我在床上勉强伸了伸腰,转身继续用被子把自己整个捂住。
周围熟悉的环境和窗外悦耳的鸟叫声让我知道,我现在很安全,只是做了一个折磨人的梦而已。
真要命……
其实,我也是这几年才发现自己有被害妄想症。以前只是单纯地认为是想象力丰富而已。后来才知道,不管是发生过的事情,还是没发生过的事情,又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事情,我都会自行脑补后面的情节,而且结局都非常凄惨。
这样做的结果就是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再加上前几次的遭遇,最近一个月这种噩梦我可没少做。
我母亲总觉得我被吓出心理阴影了,其实也不至于,就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点后怕而已。
“我们先去店里了,记得把外面的门锁上!”
最近这段日子只要我白天在家,早上我爸妈出门的时候,我再困都会睁开眼提醒他们一定要锁门。只有听到他们上锁的声音之后,我才能安然地再度入睡。
久而久之,也就成了习惯。
想起来,那次劫车事件(附原文:人潮涌动的街头,我连人带车被挟持)还有一个有趣的后续:在事情了结的第三天,中国驻莫桑比克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找上我干妈,说是听说了她干女儿被劫持的事情,过来慰问一下,以及了解一下还有什么可以帮忙做的。
我当时听了,真的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他们能帮忙把车找回来吗?”这是我妈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。
算了吧,黑人靠不住,大使馆也差不多,我在心里暗暗地吐槽。
2
那段时间马普托已经进入了所谓的冬季,平均温度大概在14-18度左右。早晚温差大,中午最高温度有二十多度。
我们老是念叨说:“这非洲啊,是越来越冷了。”
我当年刚来的时候,哪看到过黑人穿羽绒服。这几年随着冬天越来越冷,好多黑人都把二手淘来的棉服给穿上了。
由于温差大,经常会看到大中午穿着半截短袖T恤的人,到了后半夜裹上了毛衣和羽绒服。
一天晚上,我们和平常一样,一边在餐厅吃饭一边和小罗夫妻闲聊。
由于是周五,所以楼下格外热闹。对面小酒吧的老板一到周五就把大音响拿出来,开着音乐没日没夜地扰民。左邻右舍的小年轻们跟着音乐就围了过来,拿着酒瓶,在酒吧门口聊天跳舞。这动静,每次都能折腾到第二天早上。
我们家在五楼,客厅的大阳台就正对着对面楼下的小酒吧。阳台的门一打开,音乐声和年轻人唱歌聊天的声音就乱七八糟涌了进来。
时间还早,我们也就借着这嘈杂声,在餐厅里面聊开了。
小爱(我养的狗)此时正趴在我的脚边,专心地和一块骨头较劲,怎么都不肯松开嘴。我啃完手里最后一块螃蟹,起身绕过了小爱,去洗手间洗手。
小爱的近照
作者供图
周五夜里的悠闲氛围就在这吵闹的音乐声中一点点弥漫开来。
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,我靠在餐厅的门边听着我妈他们聊天。突然间,小爱毫无准备地抖了一激灵,紧跟着迅速起身,怒吼着冲向我们家紧闭的大门。
“汪汪汪汪!”
大家一开始都以为小爱只是听到楼下邻居家小狗的动静,兴奋了而已。直到我们听到似乎有人在拼命地拽着我们家的门锁,动静特别大,仿佛下一秒外面的人就要破门而入。
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,僵在原地面面相觑。
我站在走廊边,慢吞吞地挪到门口附近,锁被拽动的声音还是很大,动静大到听起来似乎在撬外面的铁门。
“汪汪汪汪!”小爱还站在门口,对着门缝朝着外面的动静作出强烈的反应。
这时,小罗挪着缓慢的步伐靠近门边,用手势暗示我不要出声。等待了几秒之后,门外的动静消失了……
似乎是喊累了,小爱提着尾巴,踩着慵懒的步伐走到沙发边趴下,然后习惯性地抬着眼睛用无辜的眼神盯着我。但是,她完全没有读懂我眼神里的疑惑,我是真的很想问它,外面是不是有贼啊?
“是不是有人在撬门锁?”我妈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轻声问道。
“听起来像是,力气很大。”小罗回答。
“不会吧?楼下都是人啊,这帮人真是无法无天了!”
“我看楼下没有人从我们这栋楼里出来,除了楼下的那个小男孩带着他们家狗。”海乐趴在阳台边往一楼看。
“怎么了?”
就在大家猜测着刚才的异常时,我爸一脸没睡好的样子从房间里面出来。
晚饭后,他早早地躺进被窝看手机了,刚才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他拉出来。
我把刚才的情况给他解释了一通,我爸豪气地一挥手臂:“不可能,现在才几点,外面都是人,谁那么大胆!肯定就是楼下的小狗跑上来,然后我们小爱就跟着兴奋。我去看看!”
我爸说着就打开门,还把外面的一层铁门也打开了,看来胆子是一点都不小。
接着他就下了楼,还顺便去楼下的院子里遛了一圈。
为了搞清楚情况,我特意跑下楼问邻居,刚才是不是他们家的狗跑到我们这儿了。在得到了邻居的确认之后,我们才放下了心。
但是从那之后,整个晚上我心里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总觉得那是在提醒我们什么。心头的不安久久没有散去。
“我心里还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”早上起来,我边洗脸边跟我妈说。
“没事。”我妈觉得昨晚只是我们大惊小怪。
八点多下楼的时候,一件突发事件印证了那股不好的预感。
小罗停在楼下院子里的车,车窗被人砸烂了。车子里的东西都被翻了个遍,不过幸好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里面。
“你看,我说什么来着。”我指着小罗的车跟我妈显摆我的第六感。
早上八点多的空气里,还夹杂着丝丝凉意,似乎在预示着什么。从没有被第六感眷顾的我天真地以为,不好的事情也就到小罗的车被砸为止了。
3
那天,我妈先去了超市,我爸因为临时有事也出去。我帮他看了半个小时的店,等他回来让店里的黑工开车送我去超市。
九点左右,黑人司机把我放在了超市门口。这个时间点超市并没有什么人。干妈正在厨房做早饭,黑工在后院干活,我妈则坐在收银台那里敲计算器。
我去厨房溜达了一圈,和干妈闲聊了十分钟,然后准备去第一个房间看看。
现在店里没有租客住着,第一个房间就空了出来给我们午休睡觉用。
我刚走出厨房,下一秒就被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给吓了一跳,整个后背因为惊吓起了鸡皮疙瘩。
我仔细一看,那个高个子的黑人看着我微笑了一下。
“哈啰!”我这才放心地打了个招呼。
这个带着穆斯林帽子的瘦高个我认识,之前连续两天来我们店里买东西。
他说他是某幼儿园的采购员,想要在我们这里进点东西给幼儿园的后厨房,然后顺便让我妈私下给他点回扣。我当时还挺吃惊,原来黑人也明白吃回扣。
他个子很高,起码有一米八五,戴着当地穆斯林标志性的小方帽。总是穿着一条黑色西装裤和黑皮鞋,上身的白绿色印花衬衫和他的裤子皮鞋非常不搭,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。不过他说话很客气,还会一点英语,所以我们都对他没有戒心。也可能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我们店里的客人很多,也没有人顾得上他。
虽然我当时还挺好奇:这么点小事儿需要连续来两趟说明情况吗?而且每次说到一半就走掉了,也没有说要买什么,也不说什么时候买。
等我事后回想起来,才觉得事情不对。
今天他又来了,手里还拿着个单子。
“早上好!”瘦高个和蔼可亲地笑着,还微微朝我们鞠了一躬,显得十分绅士。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子微笑道:“女士你好,我要买东西。这位是我的同事。”他指了指身边年纪比较大的矮个子。
“早上好!”
“我还有一位同事,马上就来,我们今天东西比较多,所以我找他们来帮忙。”瘦高个的声音非常平稳而且温柔。话音刚落,我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的黑人。
“你们是一起的吗?”因为商店的门只能从里面开,平时黑人是不让进的。
“是的,我们是同事。”瘦高个点头。
那两个人站在收银台边,我靠在收银台的另一边玩着手机,直到戴着白帽子的黑人走进来和他们站到一起。
我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单子,对我说:“你跟他说,拿回扣是可以的,得看他买多少。”平时和黑人打交道的时候,我就成了她的翻译。
“我觉得他买不了多少。”我拿着手机懒洋洋地回答。
由于我一直都没有抬头,所以没有看清这几个黑人的表情。就当我正玩着手机的时候,突然间一只手伸过来用力地扯住了我的头发,并且把我按向地上。
“啊!”我叫了一声,双腿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。手里的手机也被人拿走。
“起来!别出声!”矮个子的黑人立刻掏出手枪指着我妈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。刚刚还挺有朝气的她,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都到后面去!”瘦高个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,他变得非常凶狠,原本挺有磁性的声音也因为身份的转变听起来异常冰冷可怕。
他依旧死死拉着我的头发,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,现在那个房间是我干妈住着。我们被拽进去的时候,她刚吃完饭,正坐在椅子上。
看到一大群人进来,我又被黑人拽着头发,干妈脸色明显变了,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矮个子的黑人拿枪指着她,让她把钱都拿出来。戴着白帽子的黑人则去了后院,把正在干活的两个黑工都给拖进了房间。
我们的男工人长的比较高,但是胆子却很小。可绑匪并不知道,他一进来,两个人就抽出他的皮带对着他一顿胖揍,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。
“你跟我来!”瘦高个不再拽着我的头发,而是拉着我的胳膊。把我拽到第一个房间,让我蹲着不许起身,自己则开始翻箱倒柜。
抽屉、衣柜、冰箱、床底下,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给他翻了一遍。
“钱在哪里?”他按着我的头不让我起身,还不停地抬头看着窗外的动静,生怕会有别人进来。
“这个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!”
“那钱在哪里?”
“你要钱是吧,我带你去……”我指了指收银台的方向,心想:这帮人是傻子吗?收银台就在那!
但是收银台里面并没有多少钱,都只是一些散碎的零钱硬币。
“还有吗?还有吗?”瘦高个还是把收银台里的零钱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兜里。
“没有了,今天刚开门啊!”我无奈地大喊。
另一边,那两个黑人则把我干妈的房间彻彻底底地翻了一遍。但也并没有翻到多少钱,只是拿走了不到一万莫币。
瘦高个继续拉着我在客厅转了一圈:“我告诉你,不告诉我钱在哪里,我就杀人!你们谁都别想活!看到枪了吗?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!”
他抓着我的肩膀,十分严肃且蛮横地表达着他的欲望。一字一句都用英文说得非常清楚,为了让我听明白,还特意放慢了语速。而他的五官因为他放慢的语速和清晰的口齿,变得十分狰狞和恶心。
“你要钱,我告诉你钱在哪里了,今天我们刚开门,生意都还没做。哪里有什么钱?”我壮着胆子回答:“而且这个地方你都翻遍了,你们拿着枪,我怎么敢不把钱给你。”
我感到无奈又绝望,钱明明就在收银台里,可他还追着我要钱。说真话他都不信,说假话他就更不会相信了。
“你跟我来!”瘦高个把我拉回干妈的房间。
房间内,我两个妈妈和两个黑工都按照他们的指示趴在了地上。
“你!趴下!”他把我塞到地上唯一的一片空地,然后让我趴下别动。
我趴在我妈旁边,突然间发现我肩上的包包还在。于是,我开始在心里默默祈求他们没有看到我的包,但刚闭上眼默念了几句,一只手伸过来,一把将我的包拿走了。
大家盯着近在咫尺的地面,没有人敢抬头,更不敢和他们对视。房间外依旧是他们三人来来去去到处搜刮的动静。
几分钟后,应该是实在搜不出什么东西了。三个人又回到了房间,把我们一个个都拉起来,挨个搜身。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。每搜完一个就推进房间那个空荡荡的衣柜里。
我们五个人挤在空间还比较大的衣柜里,看着外面那三个人关上门,把床挪到柜门前堵住。通过柜门的缝隙,我看见他们把房间的门关上。接下来,空气安静了将近十秒。
“走了吧?”我悄悄地问道。
“应该走了。”我妈推开一点衣柜的门,但外面有床堵着不太好开。
“等一下,等一下再开门!万一没走呢?”我把我妈的手拉了回来。
大家继续安静地等了大概半分钟,我让黑工伸手用力把床给推开。
我妈先出的衣柜,蹑手蹑脚地挪到房门边,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,这才大着胆子把房门打开,急急忙忙地去把大门给关上。
“这帮人是谁啊?”我干妈似乎还没认出来那帮人。
“就是之前连续两天来我们这儿,问我们买东西的那个黑人。你还记得吗?他说他是什么幼儿园的采购。”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瞬间变脸的样子。
“敢情那两天他是来踩点的?知道我们几点开门,什么时候客人最多。家里几个房间人住哪,全都给摸明白了。”
“太可怕了!我就说从昨天晚上开始,我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。刚才看到他们站在那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吓了一跳。”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一瞬间的脊背发凉,难道不是第六感的预示吗?
“这次是盯上你了,从头到尾就拉着你走来走去。”我妈看着我,“就你会语言,我们都不会。”
“那个高个子的还说,不给钱就杀了我。”
“你发现没,这次时间特别长。前后都快20分钟了。”我干妈恍然,“要不是提前踩好点,知道这个时间段我们这里没什么人,他们三个人怎么敢把房间搜了又搜。”
“太可怕了!我还跟他说了两天的话!”我头皮发麻,回想之前他来我们店里踩点的时候,我和他说话的情景,我还记得我当时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好。
我的天!怪不得他说要杀了我。
“让黑工把房间收拾收拾。”干妈招呼着黑人小姑娘,然后看到还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被打的肚子,眼冒泪花的男工人说:“他是真惨!这儿就他一个男的,不打他打谁啊。“
我们家男工人身高一米八,体型也算蛮壮的,奈何胆子是真的小!刚才那三个人打他的时候,一点没留情,结果现在一个大男人站在那委屈巴巴眼含泪光。
我们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,大家的手机都没了,还好钱丢得不多,人也没有受伤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但是事件结束后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从这次的阴影中走出,那个瘦高个的样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。
我总是会回想起,他来我们店里踩点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样子。还有那天,他抓着我的头发说要杀了我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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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几次,事情过后,该忘的也就都忘记了,我甚至连匪徒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。但是这次不同,他带着小方帽,瘦瘦高高,穿着皮鞋的样子怎么都挥之不去,最关键的是,他的五官哪怕是到现在,我都能描绘得清清楚楚。
而且那次之后,我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。每次不是在梦里被绑架,就是梦到劫匪破门而入。
我也很久没有去我妈的超市了,白天没事就待在家里,和家里的狗狗一起发呆,我干妈觉得我是真的被吓出心理阴影了。
不仅如此,我还让我爸在楼道里重新装了一道门。
我们家在顶楼,平时基本不会有人到顶楼来。虽然听起来挺安全,但是一旦出事,顶楼就是最危险的地方。为了安全起见,在征得房东的同意之后,我们在三楼和四楼之间的楼梯廊道里竖起了另一道高门。
这道门完工的同时,也相当于在我的心里竖起了一道名为“安全”的坚固的门。我总算是有了点安全感,觉得家里比以前更加安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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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在非洲这个地方,不体验一下被抢劫,就不算到过非洲。但在来之前,没有人会幻想自己真正遇到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。
这些危险,都不曾远离每一个在非洲奋斗打拼的中国人。
几年前,一个教会里的弟兄也遇到过危险。
他住的是自家公司的宿舍,但位置比较偏远。尽管十几个人住在同一个宿舍里,却还是架不住那个晚上十几个带枪的黑人翻墙而入。
而且那帮人是真的开枪,只要是反抗,下场就会更惨。
很不幸,那个弟兄就是反抗逃跑的那个人。结果,一个黑人举起机关枪扫射,他的腹部被子弹打穿,血流成河。
但是他又是幸运的,最后捡回了一条命。
医院看他的时候,他泪流满面,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。再加上当地医疗条件落后,他的伤势迟迟不见好转,反倒让他更加苦不堪言。
后来,他被送回国,我们便没有了他的消息。但大家都希望他身体康健,以后的日子不会被过去的噩梦纠缠。
没有一个人能够确保,在非洲这么多年是百分百安全的。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,才会真正想起自己的祖国有多么美好。
你可以每天晚上十点多还能在大街上闲逛,你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和朋友们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欢声笑语,你甚至可以大胆地拿着手机,打开车窗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,丝毫不用担心下一秒是不是会有一只手夺走它。
并不是因为好日子过烦了才想去非洲体验生活,大部分去非洲的中国人在国内都有一段不能诉说的故事。非洲,就像是他们人生新的起点,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。
马普托的黄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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